蓦然,一道粗犷的声音穿破丝竹声说:“陛下,我席罗国公主为了和平远道而来,陛下为何只将公主指给贵国郡王?”
霍伯霖笑得漫不经心,“朕后宫嫔妃已多,公主尊贵之躯在朕的后宫恐怕照应不妥,许给东雁郡王为正妻,既没有宫中繁琐礼节,又能得到照顾,有何不好?”
这处处为公主着想的指婚让人说不出反驳之言可如何是好?席罗国使臣呆住了,他瞥了眼耶律王子阴沉的脸,硬着头皮说:“鹤庆公主早在席罗国就听闻陛下英名,心下仰慕之,若能相伴,更能圆公主之念。”
霍伯霖张了张嘴,还未说话,鹤庆公主倏地起身上前道:“鹤庆虽仰慕陛下,但更多是敬仰与尊崇,东雁郡王乃北霁国勇将,鹤庆愿嫁,为两国交好献出微末之力。”她已非完璧之身,入后宫前的检查就可能过不了,她又何必自找死路。
使臣目瞪口呆,这…这与来时王后交代的话大相径庭啊,他急忙往耶律王子方向看去,后者却捏着杯子垂眸细瞧,仿佛并未听见鹤庆公主的话,如果能忽略他手中已有细纹的杯盏,恐怕更能令席罗国使臣信服。
东雁郡王年过三十,五年前丧妻后就一直未娶正室,眼下他板正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对这门婚事的满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