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一门考试结束, 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山,班里只剩下一具具干瘪的活尸, 瘫在座位上苟延残喘。
杨心跃趴在桌上,羡慕地看着戴麒麟满屋子乱窜。他一会儿和这个对答案、一会和那个预测成绩,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究竟是拿什么东西捏的, 不用吃饭,光靠做题就能维持旺盛的生命力。
忽的,她脸颊一烫, 热乎乎的饮料罐贴到了她脸上,出其不意地吓了她一跳。
钟可纤长的手指捏着一罐核桃露, 易拉罐在她眼前晃了晃, 尾指勾着一根吸管, 是她喜欢的粉白色调。
他立在她座位旁,一手插兜, 低头看她, 慢吞吞问:“喝不喝?”
“喝!”
杨心跃赶快抢过来,像是猫咪揣着小爪子一样, 把核桃露在怀里一搂,稀罕地说:“哪里来的?我记得茶水间的自动售卖机里没有啊。”
“从家里带的。在暖气上烤了一下午,现在温度刚好。”他回答, “考试太费脑,你要多补补。”
杨心跃也没客气, 指尖一勾,“ping”一声抠开易拉罐的拉环,把吸管顺着露出的小洞口插了进去。细细的银灰色拉环她舍不得扔,还跟小孩子似得,把拉环套在尾指上当作“戒指”。
钟可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