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倾身凑了过来,崔洛抬手就摁在他胸口,“不,我只是觉得早起穿衣太过繁琐,昨夜睡的迟,便裹衣而睡了。”
    顾长梅觉得很可惜,他生下来就自己独居一院,幼时还巴望着和顾长青一块睡,但兄长却从不依他。
    顾长青虽然一直惯着顾长梅,但他这人有一禁忌,谁也不能挨近他的床榻。
    曾经不乏貌美的丫鬟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还没能碰到顾长青的衣角,就被发卖了。
    故此,顾长梅无论如何闯祸,只要不碰触兄长的床榻被褥,便没有过重的责罚。
    自从接了崔洛从杭州回来,顾长梅才体会了正常的‘手足情’。他其实很想跟崔洛在被褥里分享他私藏的书册。他猜测,可能崔洛与他兄长一样,睡觉时不喜旁人靠近吧。
    “那好,你先穿衣,我出去与胡勇说会话。”顾长梅说着,终于起身肯走了。
    崔洛苦笑。
    她惧寒,外面穿了长袄,不像其他同窗,只着锦袍直裰。更有甚者,纸扇从不离身。谈天阔地时,还会拿出来扇两下子,生怕严冬还不够冷似的。
    不过,她身形消瘦,又是女儿家的骨架,长袄裹在身上反倒添了一股柔性。
    不多时,胡勇入了寝房,连裴子信也坐在一侧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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