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碍眼的可移动伤口处理台,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顾悠悠僵硬地站着,双肩有起伏。两人的膝盖刚好抵在一起,这样宗介就可以用一只手从她腰线内凹处环过来,让他们靠得更近。
    果不其然,泪痕从她颤抖的睫毛之下开始,一路直达腮下。两条小渠蜿蜿蜒蜒,在白炽灯的光芒下折射得晶莹剔透。其实顾悠悠是个挺独立的人,偶尔这么哭起来,人见犹怜,特别是眼泪要落未落的时候,五官扭曲地很丑,但是丑乖丑乖的。
    哭归哭,她站的累了,还是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一阵深沉的隐痛从屁股墩子上传来,肯定是之前摔青了。可是跟宗介的血光之灾比,青个屁股显然不算什么。顾悠悠一张口,就像打开了某种神秘的开关,眼泪哗啦哗啦落下,说话基本靠哽咽。
    “肯定很痛吧。”她说了句废话,不敢去碰他受伤的那只手。
    “还好。”宗介伸手去抹她的眼泪,山洪却更加不可收拾,“别哭了。”
    “为什么我总是给你添麻烦?喝酒也是,打游戏也是,出去喝茶也是……”顾悠悠现在是在嚎啕了,以防盗门外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的那种分贝,“然后我还要你来安慰我,我真的是个没有用的女朋友……除了惹是生非什么也做不了……”其实她神智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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