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闻子珩怀上闻溪时才念大三,和魏卿分手后浑浑噩噩度日,每天挣扎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当时为了生下闻溪他休学一年,也因此和那个所谓的“家”彻底决裂,被断了学费和生活费。
闻子珩已经记不清楚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了,在美国身无分文又居无定所,还要打/黑工攒生产用的手术费,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心惊胆战着,害怕他怀孕的事被其他人发现,幸好后来得到祁成彻的帮助。
可是这几年来太辛苦了,带着初生的闻溪一边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一边继续完成学业,颠簸流离的生活让闻溪的性格愈发自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与人交流,然而闻子珩有心无力,没有办法像医生说的那样花更多时间陪伴孩子。
面对闻溪的沉默,闻子珩只能在心里叹口气,他忽然想到白天孙静怡在茶水间说过的话,忍不住猜测小孩可能有心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倾诉。
不到十分钟,闻子珩已经将车缓缓驶入停车场内,停在靠近电梯入口的车位上,然后绕到后面打开车门把已经睡着的闻溪抱下车。
闻溪迷迷糊糊地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下闻子珩,随即十分依赖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身体全部依偎进闻子珩怀里,嘴里口齿不清喊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