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他喜欢她,好像无形间,她对他的观感和心态,也跟着起了变化……
理不清的心绪理清了,理出的结果却令她喜忧参半。
杜振熙缓缓闭上眼,仰靠着车厢壁敛去所有思绪,假寐养神一路无话,等马车停在杜府侧门时,就下车吩咐桂开道,“你先回霜晓榭把账册抬去大花厅,和那些受损铺子的掌柜理账。”
唐家造成的烂账不过是小节,她拿话敷衍唐加佳,自有桂开处理后续。
杜振熙交待完这一句,就径直去了清和院。
晚膳上桌时,陆念稚披着月色踩着寒霜踏进清和院,一行落座净手,一行对着杜振熙轻声笑道,“余内相是个十足的人精,和他打交道只需循着礼数就错不了。现下已经和喝得半醉的西臣同桌宴饮,奉圣阁倒是热闹得很,两人有来有往,倒像之前的事不曾发生过似的。”
余方德是个能屈能伸的,余文来也不是个不知道变通的,曲清蝉“受邀”出场的事已然落定,不管二人心里如何想,面上不会再脸红耳赤的闹得太难看。
杜振熙了然,接过江妈妈送上的醒酒汤,递到陆念稚嘴边,皱眉道,“您陪余大将军喝了很多酒吗?先用口醒酒汤,醒一醒酒气。”
“一醉解千愁。西臣没事。”陆念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