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熙用完膳和安大爷分开后,就让大管事抄了酒菜单一并送去定南王府,心里惦记的却是另一件事,和桂开低声道,“奉圣阁夜宴那晚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桂开也琢磨着安大爷刚才随口说的话,立时心领神会道,“您是说,珠儿和竹开裙摆、衣摆上沾染的泥点子?照安大爷的说法,珠儿该是在善水阁染上的,那竹开……就该是去主楼时溅着泥点子的。”
当时的说法,是明忠、明诚奉命去坑吴五娘,临时撞上竹开,就让竹开先去主楼顶替差使,帮着端茶送水伺候彼时在主楼的陆念稚。
桂开想到这里,疑惑更甚,“这原是当时就解释得通的。七少,您这会儿问我这一句,是怀疑竹开和表小姐的事有关?我觉得不能,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是您收进府里的,又是您一手提拔的,就算向着谁,也不可能向着表小姐。”
就算是西府大少杜振益,两府下人都晓得杜振益不是个能靠得住的,竹开那样机灵的人,岂会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帮着外人来害杜振熙。
脑子又没进水!
桂开果断摇头,又道,“且当初您去庆元堂找四爷,我选中竹开帮您领路侍奉您,事先是摸过他的家底来历的,再干净不过。别说和西府没有牵连,就连府外也没个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