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意思半真半假,表露出的遗憾即不突兀,又正应了昨晚乍然得知杜振熙早有准备后的心境。
陆念稚说的坦荡而戏谑。
杜振熙听得险些又一抖,暗道怕什么来什么,求别再把昨晚挂在嘴边了!
昨晚库房小小办事处里备着的霜炭,早埋进篝火里烧了个精光,不等天亮她随身带的手炉和熏球就没了热度,也没有可替换的新炭。
现在听陆念稚这一说,一时竟找不出推脱之物,杜振熙只得睁眼说瞎话道,“不用浪费您的内力了。不过是等这么一会儿,又有您的大氅加身,已经不冷了。”
“真的不冷?”陆念稚只管往下接话,长指滑向杜振熙下意识低下想避开的下颚,轻轻一挑就迫使杜振熙仰起头来,他俯身,在杜振熙脸颊上轻轻一啄,偏头眨着眼笑,“雪花落在脸上了。小七,雪花是凉的。”
杜振熙不妨他突然亲她,此情此景下也不必刻意装什么顺其自然,登时一脸震惊地瞪陆念稚,“四叔,您、您做什么?”
“做你做过的事。”陆念稚浅尝辄止,收回手直起身子,笑得一脸无害,“昨晚你还说起小十一拉着你们往庐隐居半山腰就雪烤肉的事,怎么就忘了自己小时候的事了?”
他只提这么一句,杜振熙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