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等什么。
桂开却是等了杜振熙好一会儿,见杜振熙掐着袍摆转过影壁,忙起身相迎,禀报道,“那些细碎的账目,四爷照样交给了我。其他账本都抬进里头了。四爷的意思,就让我在穿堂做事,您在里头有什么事只要招呼一声,我也好给您搭把手。”
杜振熙颔首,错身拐进庐隐居上房的二进院落。
初冬的冷冽空气裹得帷幔静静垂落,搭在廊内的账册箱笼上纹丝不动。
杜振熙穿过帷幔跨进廊内,一行落座紫檀案后,一行奉上长匣,干正事前先处理私事,“四叔,八妹送您的簪子。您瞧瞧看,喜欢不喜欢?”
长匣大开,显出静静躺在薄绒红布上的簪子。
样式简朴,光泽清雅。
陆念稚捻在手中一转,低低咦了一声,目光转而落在杜振熙的束发间,笑道,“我还当你拿错簪子了。原来不是簪子错了,而是图纸改过了?”
杜振熙闻言一愣,摸着头顶的新簪子探头去看,才发现两支簪子几乎长得一般无二,她这支本该属于陆念稚的簪子,并未照着杜晨芭悉心画的那副图纸镶珠嵌玉,反而和陆念稚点中的那副图纸一样简单。
原来是小吴氏觉得不妥,既然是送叔侄二人的就不该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