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婆母一向又敬又怕,想到婆母尤其不喜儿子把心思花在旁处,最看不上别家少爷的绣花枕头作派,只当婆母对她盛赞杜振熙的容貌不虞,哪里还敢再不住口地把杜振熙挂在嘴边。
更没有多想婆母话里暗含的不屑和厌恶,只恭顺的低下头笑道,“母亲说的是。”
柳氏掀了掀眼皮,定定看向唐太太。
自从儿子死后,这个儿媳只知道伤心流泪,不晓得担起家事不晓得教养儿女,做下病根孀居多年,病秧子倒是做得自得自乐的很,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懂!
不懂她心里的恨,更不懂孙子肩负的难处。
孙女被这个儿媳养成一副娇蛮脾气,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孙子是她亲手管教的,即孝顺又听话,从来都是她说一是一,她想做什么,孙子就乖乖做什么。
不像孙女,才见过杜振熙几面,一颗心就歪到了外人身上。
这个儿媳也是,还真当杜振熙是佳婿佳儿了!
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蠢人有傻福。
看在死去儿子的面上,就让她们继续活在自以为是的单蠢世界里好了!
柳氏越想越厌烦,收回看向唐太太的目光,用力闭了闭眼。
安小姐却连轻轻眨一下眼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