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则大太太睁着眼睛道,“正房那三房里现在就只剩二房老爷一支独苗了,长房长孙年纪还小,又是个病秧子,眼下无法承继家业。三房的元裴又英年早逝,老家伙就算保养得宜,也总是要死的。就算瞧不上,可他死了之后也只能把家业传到二房老爷手里,那是个酒肉迷糊虫,除了喝酒和女人眼睛里没别的东西,要真是那样的话,大家的日子只怕都能好过一些。”
“传给谁都是一样,正房人才越是凋零越会对我们外房忌惮提防,只怕元裴一死,老太爷担心我们势力起得太快,会想尽办法压制,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提到白元裴,白元则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
则大太太道,“那也没什么,日子好过不好过总是要过的,何况这些年也都平平安安地过来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守在一起,我不怕吃苦受累,哪怕吃糠咽菜也行。元则,我当初和你议亲的时候,我母亲就偷偷和我说过你的处境,唯恐我嫁过来要吃亏过苦日子。可我自从嫁给你之后,从来都没觉得辛苦。你这个人性格耿直,除了嗓门大一些外没有半点儿毛病。我只求你好好保重身子,和我白首偕老,千万别像元裴似的把唐氏一个人丢下。我前些天去看她,见她如枯木死灰一样,真担心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