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水泡脚,还一边跟我说话,可说着说着就听不到我的动静了,他抬头一看,发现我早就睡着了,敢情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说了半天的话。”
黄氏听着笑了起来,“您和公公的感情真好。”
唐老夫人想到已逝的丈夫,脸上的笑容就像天边初升的朝阳一般灿烂夺目,甚至还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我们是患难夫妻嘛……你公公这辈兄弟姊妹本来就少,他上头只有一位姐姐,我进门的时候就嫁去了福建。你公公没什么能说话的人,我一嫁进门,他可算找到了倾诉对象,每天都要拉着我说上一车的话,恨不得把每日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儿都向我一一汇报个遍。我是新媳妇,最开始就算困得不行还要挺着,后来相处得时间久了,我便不管他了。他说他的,我睡我的,有时候他说得越激动,我睡得越香,可把他给急坏了,偏偏我睡得死,他摇都摇不醒。”
黄氏叹了口气,“这样算起来,咱们家除了年节给福建姑姑家送礼和书信之外,这些年联系得少多了。”
唐老夫人幽幽地道,“你姑姑死在了你公公前头,不然她怎么可能不来参加崧舟的婚礼呢?俗话说姑姑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姑侄的关系可好了,你姑姑每次回娘家探亲,宁可不给自己亲妈带东西都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