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丢人现眼,倒不如打断了腿养在家里的好。”
在白蓉萱的印象中舅舅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许多见过他的人都说他不像商人倒像个读书人。记忆里唯一能让他发火生气的人便只有唐学茹,不过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即便再怎么不高兴,也不会气到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地步。
白蓉萱还是第一次见舅舅发这么大的火。
唐学荛连忙安慰他道,“父亲别动怒,好在有惊无险,蓉萱什么事情都没有,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首要的事情反而是如何善后,如果江家还不肯罢休该怎么办?”
唐崧舟气的声音都变了,“欺负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他们还不罢休?这件事就是闹到南京政府去江家也不占理。我们唐家虽然从来不主动惹事,但遇到事情也不会畏首畏尾不敢应对。江家还能把我们怎么着,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带着你们回淮安老家过日子去。”
唐家几代人努力之下才在杭州站稳脚跟,怎么能轻易离开?
白蓉萱听舅舅这样说,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舅舅从始至终都没有将她当做外人看待,一直视如己出,想到上一世自己不听劝告固执地跑到上海去,舅舅既伤心又失望,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帮着她打点行囊,临走那天还特意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