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甩动马鞭,赶着车子向唐家长房缓缓驶去。
马车中的唐学莉忍不住埋怨春儿,“好端端的你替相姨娘跑什么腿?没得让人笑话,只会觉得我们不懂规矩。”
提起这个春儿也是一脸的委屈,“哪里是我愿意的!我正准备出门来接小姐,相姨娘忽然打发了身边的妈妈来让我捎东西,我能不答应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说相氏一直没有当起长房的家,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前些日子相氏要吃炸响铃,吩咐了她身边的乳娘去后灶知会。正巧后灶已经把饭准备好了,就跟乳娘商量能不能晚上再做。乳娘冷着一脸走了,相氏倒是什么也没说。可等过些天出门在外的唐崇舟回来后,也不知道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唐崇舟发了好一顿的火,不但把后灶的婆子全换成了新人,还把唐学莉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通。
说她不会管家,对继母不够敬重,家里的下人有样学样才敢如此怠慢相氏。
唐学莉有苦说不出,只能跪着认错。
唐崇舟冷着脸让她滚,唐学莉委屈地含着眼泪走了。母亲去世后的几年,上头的三位姐姐陆续出嫁,她和父亲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父女关系也最是亲近,这还是父亲第一次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