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扔了酒壶,对这些好听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自是知道,事情定然不会如王安说的那样简单。几句话的事情?这可不是几句吩咐就能了结的。他与幕僚商议了这么多年,终是左右受制,一直未能想出妥帖的法子来。如今胡人南下,算是借了他们的东风了,不枉他事先准备了那么久。
赵煊又道:“西北军中损失了多少?”
“胡人进攻颇为猛烈,眼下又是开春,他们兴许也是粮草不够,有些孤注一掷了。西北兵将虽奋勇抵御到底损了十之二三。加之朝廷这边一直未有援军, 只作壁上观,是以应对起来, 有些乏力了。”
赵煊面色也不太好,十之二三也不少了:“既乏力了,便叫他们松一松好了。”
王安看瞪直了眼儿,他与李全两个,虽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可平常也不过是给王爷处理一些顺手的事儿。如今正是李全主外,他主内。
至于王爷和幕僚的那些谋算,王安只知道个苗头,并不清楚里头的具体事项。是以在听到王爷这般吩咐时候,王安也心有惴惴,提醒道:“王爷,他们若是松了,这西面的防线可就破了。”
“破了便破了,我还能抵上我二十万的兵将的性命,给那小皇帝守着国土不成?”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