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视线,惊讶的看着傅小官。
“那你认为的君之道,是怎样的呢?”
“是让百姓不惧权贵,面对强权时候,不卑躬屈膝,不阿谀奉承。若遇不正之事,敢于不屈抗争,并有申诉之处……”
这句话傅小官并没有说出来,他仅仅是一笑,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给予他们足够的自由!”
虞问道想了片刻,“如此,会养出刁民!”
傅小官不置可否,“或许吧。”
他没有去和虞问道辩解,更没有去给虞问道灌输他的思想。
若是一年前,他会那样去做,但现在他绝对不会了,那样做很幼稚,而且……愚蠢!
你给几千年前处于封建社会的人谈平等,谈自由,谈民主……这就是一件愚蠢的事。
所以他每每想到当初在燕府说的那个美好国度之事,都会极为羞愧——以为自己拥有超越这世界数千年的思想,以为这样的思想能够如狂风暴雨一般,将这陈旧的思想给洗涤干净,而事实上这样的思想就像一滴油落在了大海里,它非但不能将整个大海变成油,反而连融入大海都没可能。
若不是他这身份护着,恐怕坟头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想到坟头,便想到了徐云清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