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康平说话了,语气倒是平缓。
“你的伤可痊愈?”
傅小官回道:“谢伯父记挂,而今已经痊愈,并未曾留下病根。”
“嗯……”董康平点了点头,“你啊,你在西山所行之事书兰有给我提起,虽然你那酒和香水卖得很好,利润确实也很高,但这经商毕竟不是个正途。我一直纳闷,此前在金殿之上我是希望你来户部的,而且当时陛下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你为何偏偏抱着那朝散大夫不放?”
傅小官沉默两息,笑道:“是这样,小侄初来上京,毫无根基,仅仅凭着一份策论而得陛下赏识……咱们一家人我就说个实在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陛下的心目中有几斤几两啊!这本已经得了便宜,若是再得寸进尺,看在陛下的眼里,或者看在金殿上那么多朝臣的眼里,他们是不是会觉得小侄太贪?”
“那策论若要说功劳也有一些功劳,可若说有多大的功劳那是谈不上的。所以伯父当初在金殿上的提携小侄只能心领,而不敢随同啊!”
董康平微蹙着眉头,捋了捋短须点了点头。
这个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小子的思虑有理,他本来已经得罪了朝中许多的重臣,如果在贪恋权利,只怕很快就会惹来大祸,倒不如退一步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