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红衫子语气不容反驳,眉目间已有些不耐烦。
老杜暗叹口气,亲自去门口,拿长刀切了烙饼,给两位姑娘端了过去。
“阿勒,吃吧!”
绛红衫子将烙饼盘子朝配弯刀的姑娘推了推。阿勒点点头,也不客气,伸手取过一张饼,在酱汁牛肉的盘子里拖了拖,卷一卷,连着酱汁裹起数块肉来,大口吃起。她这吃法与吃相都颇粗放,着实不像中原女儿家的模样。老杜眨眨眼的功夫,她便已风卷残云般吃了两、三块饼,正伸手拿了最后一张饼,将盘子所剩的酱汁牛肉尽数裹起,送到嘴边……旁边的绛红衫子只挟了一小块蜜汁梨球在口中嚼着,双目望向店门外,目中已有些许不耐烦之色。
莫非,她们是在等人,所以才点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可哪有客未至,先把菜吃了的道理?老杜不解。
从店门外投进来的日光缓缓移过第三排青砖和第四排青砖之间的缝隙,明晃晃的,晒在一只正起劲搓手的金头大苍蝇身上。老杜店里没有刻漏,看日影大概能推算个八九不离十,估摸着应该是快到申时了。
伴随着阵阵马铃声,外间一大波喧哗声由远及近,很快,一群人拥进客栈来,风尘仆仆,身上夹杂着浓烈的汗味和马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