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的李班头却忽然开口了:“俺决定跟着大当家的。”
“原先在县衙当差的时候,仗着手里有那么点儿权,俺也没少干那些混账事儿,俺当时干那些坏事儿的时候,还感觉自己挺了不起来着。”
“可是现在回过头来看,俺那过的叫啥日子?天天想着欺负别人,弄到两个小钱儿就去逛窑子喝花酒,老百姓看见俺们就跟看见瘟疫似的躲,日子也过得不人不鬼。”
“后来,后来承蒙大当家的不弃,让俺们改造,又让俺们入了伙,这才让俺们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
“俺跟着大家伙儿扫了几户劣绅,也跟着大家伙儿帮乡亲们扫过雪,现在乡亲们看见俺们也不躲了,前天还有个大娘说要给俺说媒来着。”
“是大当家让俺们知道了挺起腰来做人是什么感觉。”
“俺决定跟着大当家的撤往沂蒙山那边,等啥时候咱们玉皇山的队伍再打回来了,俺就找那个大娘替俺说媒。”
李班头的一番话,听上去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给这些青壮们的触动却是最深。
除去汶上县跟过来的那些青壮之外,宁阳县的这些青壮们大多都知道李班头这个人,就算没见过也多半听说过。
以前像臭狗屎一般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