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短工,干些杂役,挣钱不多,又不长久。那日子过得,真是苦不堪言。一言难尽呀。”
高俅默默点头。他曾经为了自己一张嘴,吃尽了各种苦头。高廉可是一家子嘴。高俅从草根走上来的,他知道穷人的日子有多难过。
“我干的最长的一份工作是在道宫内。兄弟应当知道,就是天波门外玉清昭应宫。我在那里应聘了个临时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晚上敲个更,白天扫扫院子什么的。这家道宫规模宏大,收入颇丰,从来不拖欠工人工资,可惜就是不给我们交养老保险。我做了有三个多月,因为请了几次病假,惹怒了观中一位执事道士,揪着一件错事,将我扫地出观。唉,我就是个扫地的,被扫地出门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这个道士如此可恨,待我回京替哥哥出这口恶气。”高俅听了义愤填膺。
“赶出来也就算了,后边还惨呢。我离开道宫时又急又气,旧病发做,头晕眼花的。不曾提防,出门一跤跌到石阶上,撞个头破血流。看看也就只有出的力气,没有进的力气了。观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倒不少,没有一个肯来扶我一把的。那日,我是彻底心灰意冷,躺那等死了。”
“哥哥病之将死也没人肯扶一把吗?大宋的人都怎么了?”高俅更加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