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和他的性格有关,他是一个特别细心的男人。
用锋利的割刀从上向下割开树皮的俩道口子。白色的胶一般的树汁顺着托柄在割口的交汇处流下来。下边有个小木碗接着,等小木碗满了再倒到一个大点的桶里边。
漆割是个技术活,树皮不能割轻了也不能割重了。割轻了不出水,割重了,树汁淌多了会伤到树的元气。
木桶里的漆满不满都要立即封口,要不然就会慢慢风干,变成干漆。
割漆活比起挖树坑要轻巧多了,就是耗时间。反正他们还年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随着一刀刀下去,树汁点点滴滴流出,树林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漆的酸味。
方腊、方肥和方貌凑到一块,又开始聊起天。
话题从天南地北到老婆孩子说着说着说到了三婶身上。
“三婶真不容易,一个人这么多年拉扯着俩个孩子,也不重新规划下自己的人生。其实,三婶并不算老。”方腊先提起的话头。
“离婚的男人一枝花,守寡的女人豆腐渣。唉!”方貌总会说些怪话。
方肥没敢接这个话题。因为一提起婚姻家庭老婆孩子他就无话可说。到不是因为他口才不行,关键是一说准有一大堆“炮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