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菁不以为然地一摇头:“那不一样啊,这一趟过去京城若是游山玩水地走,怕是要有一个月呢。”
邵良宸适时补充:“就是,而且路上有些地界都是穷山恶水,可住的客店都很简陋,连洗漱用水都要自己去打的。”
“是啊,”何菁也道,“而且窗子都透风,床褥上都有虱子跳蚤,夜里还会听见老鼠啃柜子,二哥如何受得了那种苦?”
“是啊是啊,可见这趟行程还需三思而后行。”
朱台涟抱起手臂看看他俩:“我明白了,你们就是怕我是个累赘,随了你们上路就给你们添麻烦是不是?”
“那自然不是。”何菁与邵良宸很默契地摇头。
朱台涟浮上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不是就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我便叫你们看看,我是不是连穿衣洗脸都学不会的蠢材!”说着拿手中筷子在桌上“笃”地戳了一下,继续吃菜。
邵良宸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出了门就是苦旅,我们只是怕二哥跟着我们受罪。”
朱台涟皱眉道:“你们来时,既要防着引盗匪注目,又要防着泄露身份,自然是难免受苦。回去时没了这些顾虑,还需住什么窗子透风、虱子跳蚤老鼠满屋乱串的客店?我也去过京城,也是一路歇宿,我怎没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