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尚未撕破脸,他当然不敢承认自己已在揣测人家是准备谋反。李增望着花厅门外的庭院,暗暗盘算自己是不是该以身体不适为由,先回公署去。虽说都是人家安化王府的地盘,好歹躲到那里,等人家要动手的时候也能晚死一时,说不定还有望趁乱逃走呢。
正这么想着,便见庭院那头出现一丛人影,竟是朱台涟陪同着安化王、在一众下人的簇拥着下走来了。
原来今日的宴会安化王也要到场,李增先是心头一紧,继而又是稍稍一松。安化王平日不问外事、沉迷于临帖的做派早已深入人心,虽说人心难测,但这样平日连文武官员的面都不见的老王爷会有心谋反,总还是令人难以想象,总比愤世嫉俗的王长子谋反要难想象得多了,所以一见王爷现身,李增立刻就觉得谋反的传言不那么像真的。
宾客都已到齐有一阵了,主人才现身,本是挺失礼的做派,不过人家主人是宗室郡王,又有今天特殊的气氛垫底,就没人有心思去计较这份失礼了。待安化王与朱台涟进屋,众宾客都纷纷起身施礼问安。
安化王一日往日笑容温煦,谦和有礼,看不出有何特异。不过宾客们很快都留意到,往日一直与父亲貌合神离的王长子朱台涟今日似乎显得对父亲格外礼敬,不但陪同父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