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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骤雨猛烈,淯水猛涨,于禁手下一校人马驱赶着百姓,让他们把自己的营寨、军械搬到离淯水更远的地方。
就在百姓冒雨服役时,突然发现淯水中出现了大队水军, 正以相当齐整的姿态迅速向北前进。
来人有大船, 而且不紧不慢缓缓下船,于禁手下不以为意,还以为来的曹丕或云山的手下。
他们冒着大雨懒洋洋地上前查看,只见一个须发雪白的老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悠闲地哼着小曲,踩着烂泥缓缓上岸,朝他们招了招手。
“后生,此处离宛城还有多远啊?”
那老人一口浓厚的南阳口音,让不少人百姓下意识地抬起头,这一抬头,监工的皮鞭立刻狠狠地劈了下来。
“看什么看,抓紧干活!一群懒骨头,再不做事就把你们全宰了!”
那人的声音宛如犬吠,在皮鞭穿破风雨的声响后又传来了百姓痛苦的哀嚎声和无助哀求声。
天气闷热,可这阴天骤雨中如此场面仍是让那个须发雪白的老人感觉一阵寒意。
他缓缓皱紧眉头,眼角的皱纹纠缠在了一起。
“你也是荆州人?听口音挺像的。”他问那个挥动皮鞭的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