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人笑着说起那桩买卖,莫裤子忙从袋里取出田土账籍官契,递了过来。严漏秤放下杯子,一页页细看起来。那牙人则在一旁小声解释。那块田地严漏秤已经去看过两回,见田籍契书也都无误,便点头说:“那就定了吧。”牙人忙取出买好的官契,让那妇人向邻居借来笔墨,填写起来。其间,那妇人一直站在严漏秤身侧摇扇,严漏秤心思大半都被她牵去,眼角不时偷扫。他不但嗅到妇人体香,更隐约感到妇人微温体热。
牙人很快便填好三份契书,请严漏秤和莫裤子分别画了押,这桩买卖便签订了。进门时,严漏秤盼着早些定完,这时见莫裤子和牙人一起笑着起身,他却有些不舍了。
莫裤子笑着问:“严员外,这钱——我是到您宅上去取吗?”
他忙说:“仍在这里吧。明天这个时候。”
那妇人将他们送到门首,临走时,严漏秤偷瞧了一眼,见那妇人也笑望着他。他忙避开眼,回去一路上都在回想琢磨妇人那最后一笑,妇人鬓边那一绺乌发更是不住在心头撩摇。
第二天,他备好了买田银两和牙人赏钱,想着那妇人也该酬谢,却不知该谢多少。多了突兀,少了自然更不成。掂量再三,他捡了一块三两的碎银。
到了那茶肆,远远便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