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时候，颜广闻紧盯着燕月生，想从她神情中找出些许端倪，然而一无所获。白衣少女抬起眼皮，迎上颜广闻的目光，无波也无澜。
“丁某才疏学浅，能胜过颜城主已算是侥幸，哪里敢自比睿郡主。”
她像是想到什么，微笑起来：“如果定要分出个胜负，天机阁门下都说睿郡主算力第一，想来在下还是比不过的。只是眼下那位郡主已死，她若是真要胜过我，只好再转世投胎一回，或许还能赶上和丁某切磋一盘。”
自始至终，燕月生谈吐有致，一点也不慌张。她仿佛想就那位睿郡主的事开个玩笑，然而这玩笑放在死者身上难免尖酸刻薄了些，不大厚道。颜广闻疑心稍去：“不知丁姑娘在乌鹭城会盘桓多久？”
“过了十五便走。”燕月生眉眼弯弯，“我听闻乌鹭城元宵灯会很热闹，总要看一看才不虚此行。”
说话间，燕月生察觉到长廊有人逐渐靠近，最后脚步停在窗下，就此不再动弹。燕月生度其气息，和颜广闻爱徒宋阙相似。
她面不改色，依旧只和颜广闻敷衍。
“正月十五吗？”颜广闻沉吟片刻，“丁姑娘算力惊人，不知是否会复盘？”
“颜城主是指哪一种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