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平眸心震动,良久都是说不出话来,到了最后终是一叹,对着梁泊昭拱手为礼,吐出了四个字;“末将惭愧。”
“无论我是定北王,还是定北侯,还是个身无分文的乡下村夫,对她而言,我都只是她的男人,仅此而已。”
梁泊昭的声音低沉有力,赵云平听在耳里,将脸庞深深的垂了下去。
京师,皇宫,荷香殿。
永宁自回宫后,便是大病了一场,千里迢迢,来回奔波,纵使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更遑论永宁这种身娇肉贵的金枝玉叶。当日身在北疆时,她尚能咬牙强撑,回京的路上已是起了病,在驿馆拖延数日也不见好,刚到皇宫,便是倒了下去。
宫里的太医一茬茬的涌进了荷香殿,太后更是每日早晚都要来瞧上一眼,永宁起初只是昏昏沉沉的睡着,偶有一次,太后见她动了动嘴唇,有一颗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太后往前倾了倾身子,才听出她在喊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尽的软弱,她只唤了一个字,是;“娘”
太后心里酸涩,永宁儿时丧母,虽然长于她膝下,可比起亲生母亲,终究是隔了一层,太后为永宁掖了掖被角,嘱咐人悉心服侍。
待永宁醒来,就见太后守在一旁,永宁一惊,立时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