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婶叫霜降?”江小暖有些意外,她还是头一回听到徐婶的大名。
李母点头,“她是霜降那天生的,我表姨夫懒得取名,就叫霜降了。”
徐婶出生的那一天,草上的霜比雪还厚,冷得能冻掉骨头,村里人就说徐婶命不好,一辈子都要受苦,果然让人说中了。
江小暖心里不太好受,取名都这么随意,可见徐婶在娘家的地位有多低了,从出生时起,徐婶就没得到过关爱,所以她才活得那么小心翼翼,谨慎卑微。
颠簸了五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徐婶男人家,一个青山绿水的村庄,和陆志国老家一样,盘山公路开上去,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山路十八弯。
快两点都还没到,江小暖揉了揉腰,颠得她全身都酸疼,李母还晕车了,吐得天昏地暗,脸都青了。
“婶子歇会儿吧。”江小暖剥了个桔子,让李母闻会儿桔子皮,会好受些。
李母将桔子皮蒙住了鼻子,桔子的清香让她舒服了不少,她摇了摇头,虚弱道:“不歇了,去找霜降,那黑心老妖婆可不等人,要是把霜降卖了,就难赎了。”
山里人都蛮的很,连公安有时候都拿他们没办法,李母担心徐婶,强撑着让陆寒年继续开车,进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