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淡淡一笑,自若道:“云程自然是知道的。”
长亭眉头一皱,却不解她的意思,云徽神色如常,指着远处的营帐道:“云程是何等人,既可不顾性命去救你,况且你亦来了,他自然不会疑你。只是,江姑娘可知,云程此时乃燕军之将,再非周朝人,你可以回得千汨山,他却未必能回到过去。”
长亭心中一窒,她一直刻意回避的东西,终是被云徽摆在了她面前,只见云徽直视她,似是有些怀缅道:“我与他逃回燕国那段时日里,他常常与我说起你,说起你幼时如何好动胡闹,逗他开心,如何陪他度过那些孤僻难熬的岁月,他说你洒脱自在,最是不受拘束的性子,他说他以后会陪你仗剑江湖,形影相随……
他从前是个极寡言少语的人,看人总是那般高傲冷漠,好似谁都不曾过他的眼,上他的心,可唯有说起你时,他的眼睛却好似春风化雨,温柔和煦,竟不似一个人……”
长亭已听得呆住,她只知师兄平静淡漠,由得她胡闹,却不曾想过,他心中亦有这般起伏波澜,只是从未说出口罢了。
云徽眸色一转,微有寒光地看着长亭,沉声道:“江姑娘既知云程身世,那亦该明白,云程不可能再随你回千汨山,浪迹江湖。他生父本是先帝亲弟,亦是嫡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