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愣了片刻,压抑着怒气:“我还要替你打算,保你安然无恙是吗?你想说的只有这一句吧!我也贪生怕死,可是现在的情况没有坏到那一步,为什么你们都抢着断定我一个大夫不知如何顾全自己的命?”
徐步阳抬了抬嘴角,“咱在你眼里就这么龌龊,也罢,师兄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没少被人这么说过。”
“阿秦,你先别生气。”曾高缓缓道,“我爹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了,我的态度就是方府的。”她两行眼泪流了下来,“说起来,要是我不去涤尘观给卫婕妤看病,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昨夜徐步阳和暗卫先来了府中,说了来龙去脉,她才意识到自己也有责任。两边都是交情极深的朋友,可是有一方牵扯到方氏的前途,错综复杂的关系令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罗敷胸口一阵闷痛,顺势坐在椅子上,试着改变语气:“我明白你们的好意,刚才是我言辞过激了。一来不能确定菩提雪是否有效,二来病人现在凶险至极,而我眼下还有些精力,前十几年虽未学到师父十分之一,暂时稳住病情还是不难的。”
徐步阳无奈道:“随你,可这个决定是由你做的。”他瞅瞅曾高。
曾高拭去泪珠,只哽咽道:“阿秦,你要是和妙仪一样再出事,那就真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