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亲命秦夫人接替袁大人,下官不敢对圣命有疑,也不会透露给别人。大人还是多多保重。”余守中牢记父亲的训话,听陛下的准没错,“下官一打听到新的消息,就同大人说,告辞。”
罗敷朝他欠了欠身。
赵王府被重兵把守,二层小楼前花木幽静,莺声娇俏,只有几个府兵的影子覆盖在石阶的青苔上。
方继有了暗卫保护,就不愿让太多人扰自己清静,挽湘在里间养胎,他一想到有人在屋顶听他们说私房话就浑身不自在。
于是见到暗卫的主子就没个好脸色。
“先生的腿可好些了?”王放褪了外袍,替他斟茶,从容道:“先前就觉得先生不会放任不管,所以在外没有担心过渝州。”
都是套话,方继没空理他,笔尖在纸上虚虚划过,忽地目光一滞,抬头笑道:
“陛下如今却要担心了。”
他将一折文书交放在王放面前,继续阅览。公文都是原平和祁宁各州府百里加急呈上来的,快马信鸽齐齐上阵,从撰写到拆封最多不过三天,方继总领两省政务,看完书信就要立刻做出批示。南部尚在烽火中,因原平的形势已经倒向朝廷,越王又号称善待百姓,大大小小的文官们举棋不定,明哲保身,乐意把职责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