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离开东院,执事长与一干大小执事、各个督查队长,候在院门外迎接。
有人向他行礼,他觉得受不起,便匆匆避开。
太液池湖水结了坚冰,又覆皑皑白雪,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湖心岛。
湖边人头攒动,人潮如海。学生们一夜未睡,却各个精神百倍,拼命欢呼。
胡先生见状感叹道:“你还真是不世之材,拨乱之王。大家都相信,你可以带领南渊,走向新的辉煌。”
程千仞一路上不停回礼,终于在督查队护送下抵达藏书楼。
他将在藏书楼顶层宣读继任誓言。那里设有扩音阵法,能令他的声音传遍整座学院。
今日藏书楼戒严,仅三人入内。
楼梯重重,道路孤高漫长,不说点什么,未免尴尬。
程千仞问道:“做院长,能干什么?”
胡先生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觉得钟天瑜该死,他就该死。如果你愿意,还可以革除我与院判的职位,让我们回家种地养猪。”
“这未免太不讲道理……”
院判道:“你是院长,这里你说的话,就是道理。”
程千仞不语。
胡先生回头观他神色,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不会真打算罢免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