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闻言笑道:“天大地大,山长水阔。与你何干?”他笑得真心实意,“你走吧。”
    朝歌阙没有动,立在月光中安静看他,目光沉沉。
    “不走等什么?我们还要来个割袍断义,或临别拥抱,才算彻底了结?”
    难道这人跟顾雪绛一样穷讲究,生活需要仪式感?
    不待程千仞心生烦躁,朝歌阙忽然两步逼近床边,阴影投下,熟悉的气息与温度当头笼罩。
    ……竟然被抱住了。
    程千仞筋疲力尽,懒得拔剑也懒得推开,心里骂了句有病。
    大概是属于‘程逐流’的残留反应。朝歌阙如是想到,所以都怪程逐流,有病。
    正要放手,忽听怀中人疲惫地叹息:“以后不要入我梦境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哗啦——”
    如尖刀击镜,周身场景片片碎裂。
    程千仞猛然睁眼。
    他躺在床上,盖着棉被,房间与方才梦境中一样,不一样的是他浑身钝痛无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神思恍惚,只听徐冉喊道:“我天!他终于醒了!”
    顾雪绛:“谢天谢地,命可真硬。”
    林渡之将人扶起,喂下温水:“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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