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夺回信笺塞入怀中,行礼告辞,仪态沉稳。
    他在楼梯口转身说道:“先生,若南渊有难,南央城有难,我愿舍命出战,因为我喜欢这里。但我不会受人摆布。”
    直到走出藏书楼,他始终面色平静。
    只有手中长剑微微颤动。
    太液池边寒柳尽枯,白雪却似阳春柳絮,漫天纷飞。
    薄冰封湖,小舟不渡,湖畔落雪未能及时清扫,远望白茫茫一片。
    程千仞踩在绵软积雪上,忽有所感,抬头正对上一道怨毒目光。他无心理会,对方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径拦在他身前。
    是钟天瑜。
    他如今模样与春日入学时判若两人。两颊枯瘦,眼底青黑,神色癫狂。
    钟天瑜因为身份‘不够格’,未能亲身参与暮云湖晚宴,但他知道那夜的很多安排。然而第二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花间雪绛没死,想杀他的人,都凭空消失了。
    他在恐慌中传讯回皇都,时间一天天过去,杳无回音。
    这件事被他看不到的可怕意志硬生生抹去,没人在意他这个唯一幸存知情者,就像铺天罗网不会在意漏网蝼蚁。
    他知道他完了,被家族‘遗忘’,失去扶持,前途彻底葬送。
    造成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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