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依旧相爱,他们应该还是能相互容忍的吧,就像宁淑当年那样,扛下那么多压力最终还是嫁了阮茂学。
“这份文书,你签与不签,对我来说,都一样。”宁淑望着阮茂学,“我早先只是觉得,能放,就还是放彼此一条生路吧,对彼此都好。”
说完,宁淑一转头,上了车,关上车门,礼貌地对那司机说:“师傅,耽误时间了,对不住。劳烦你开车吧!”
她说话的时候,阮茂学兀自呆若木鸡地留在原地。直到车子启动,阮茂学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再次大喊一声:“宁淑,是我错了!我是来求……”
车子绝尘而去,将阮茂学的半句话抛在身后,“我是来求你别离开我的啊!”
可是又怎样呢?
他每次想到真正该说的话的那个时机,似乎都有点儿晚。
母女三人一起往上海过去,这一趟旅行由沈谦照顾得殷勤备至,连一向挑剔的阮清瑶都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可是沈谦却自始至终没怎么露面。
阿俏明知他就一直陪在左近,可是两人直到行至昆山,才又见了一面。
阿俏向他随意说了些过往情由,又顺口提了一句她大伯父家的打算。
沈谦听了,一挑眉,唇边流露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