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给陶音递了眼色,示意她去铺床、烘被。
罗翠微也觉得自己近来的心性比从前古怪许多,不忍再让夏侯绫与陶音无辜受累,便老老实实抱了装着蜜糖腌梅子的甜白瓷小罐子回房。
坐在榻上,拿被子卷住周身,只露出一张不安的脸,怔怔望着床头烛火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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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子时,临川的夜已有了些天寒地冻的意思。
当云烈快马加鞭赶回来时,玄色大氅上的夜露已凝成薄霜。
陶音警醒,一听到响动便赶忙披衣出来查探,见是云烈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她说话,云烈便远远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回去接着睡,自己则脚步匆匆往寝房去。
陶音抿笑退回房中,见同屋而眠的夏侯绫也已明眸大张,便低声对夏侯绫道,“说好十日就回的,如今晚了三日,待会儿说不得要被王妃殿下赶出来。”
语气听起来竟像有些幸灾乐祸。
“我瞧着翠微这些日子一直压着火,约莫就等着昭王殿下回来,她才好意思作天作地,”夏侯绫仰面躺在榻上,单手枕着后脑勺,闷闷笑道,“昭王殿下想必能体谅她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吧?”
陶音笑着缩进自己的被窝,打了个呵欠,“殿下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