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牧正留在营地,没有回家去。他和任铭不时会去壶的小屋探看,壶见他们来得频繁,也挺无奈。
这一夜过得很长,壶没有入睡,牧正和任铭也是彻夜不眠,他们很担心姒昊熬不过这一夜。
天快亮时,任铭才去休息,牧正到营门去,等待儿子任铭到来。
任铭驾马车从家里出发,抵达营地,天才刚刚亮。他在家做准备,他今早要出使任邑。
“阿父,他醒了吗?”
“还没。”
父子俩都是一脸愁容,他们知道这对任君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
“抵达任邑后,你先去找吉秉,让他带你去见任君。”牧正叮嘱儿子,他这儿子,还是第一次去见任君,需得有人指导。
“好。”任铭应下。他知道吉秉,但也只见过他一面,算不得熟悉。
“去吧。”牧正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阳,一脸担虑。
任铭跟父亲行了下礼,登上马车。束扬执鞭驱赶,马车驰骋而去,扬起一阵沙尘。
从角山前往任邑,有一条车道,驱车两日可达。
送走儿子,牧正到壶屋中探看姒昊。壶趴着榻睡去,矮榻上的姒昊,双目紧闭,无声无息。牧正将手指探向姒昊鼻子,还有气息,他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