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怕过。”他歪着头, 淡淡扬唇,倚在深陷的枕头上的脸俊美如俦,眼眸深邃而温眷。
他这个人的生活习惯,板正而无趣, 霍蘩祁发觉他即便睡着了也是一丝不苟的姿态,不肯挪动一下的,睡前是什么姿势, 醒来仍是一样,如果不是她在褥子里又滚又闹,单他一个人睡,到了第二日连被角都不会挪动半分。
更令她啧啧称奇的是, 他装睡的时候,她从来都发现不了。
所以她还从来没在一张榻上,以如此角度看到他近距离地侧过脸,霍蘩祁心动得不得不克制地在被褥下捏住大腿,满脑子香艳的余韵。
经过一幅画引发的惨案,她腰酸背痛,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他伸出长臂一抓,娇小的女人被他一把带入怀中,被褥子捂得温热的胸膛,熨帖而宽厚,霍蘩祁脸颊一红,也乖巧地不动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颅之上,呼吸淡淡的,她的钗、步摇、几粒碎红玛瑙珠都散落在枕上,冰凉的珠子沿着凹陷的枕滚入她的脖子里,又凉又痒,霍蘩祁忍不住咧开嘴唇笑了两声。
步微行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母妃——并非全然无辜。”
霍蘩祁耐心地听着,等他一字一句将所有事实娓娓道来,霍蘩祁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