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行乜斜了她一眼,非要泼她一盆冷水不可。
“直觉告诉孤,这是个蠢女人。”而且, 长得很圆。
真如此, 他还偷偷藏起她的肚兜?霍蘩祁不信。
步微行没有解释。
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从看到那块肚兜之后, 足足一整晚,他近乎魂不守舍。
他从没见过自己的母妃, 诞下他的那一晚, 她便已经魂归黄泉, 那个疯了的老嬷嬷在告诉他实情之后,也曾经偷偷塞给他一块肚兜。
那是他母妃在孕期为孩子缝的,也是大红大绿的绸子铺底, 渲染了娇艳的并蒂莲花。母亲的针脚细密温柔,一针一线都是期盼与爱。可惜他专横的父亲不肯让这唯一一件信物存留于世,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皇后的针线也不错,但她是中宫之主, 已鲜少亲自动手,宫中绫罗如云,他却没穿过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裳。
后来, 索性省了麻烦,便到哪儿去都是一袭玄裳。
教人单单瞧见他一袭玄衣便敬畏,不敢亵渎便好。
他负着手,姿态万千的晶莹雪枝蔓延过他的发冠, 一滴融化的水泽落入了他的墨发里。霍蘩祁不想再计较肚兜的事儿,将他的衣袖拽住,两人一齐退到溪水边,她踌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