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抚她湿漉漉的落在腮边的一绺秀发,笑道:“阿祁,你张叔是个男人,又是鳏夫之身,收容咱们娘儿俩成什么样儿?今日雨下太大了,咱们找个客店住一晚,明日母亲陪着你一起去找地方住。”
霍蘩祁心疼又愧疚,“对不起,娘,如果不是我……”
白氏替她擦拭脸颊上的雨水,慈和的桃花眼微微上扬,“不是因为你,娘也不能做一点对不住你爹的事。阿祁,娘这一辈子,只爱过你阿爹一个人,宁死也不负他,将来走了,就到墓地里与他团圆……”
白氏身子弱,说一阵停一阵,喘一阵咳一阵的,霍蘩祁心疼,恐慌地摁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说话了。
母女两人撑着一柄伞,沿着小巷的风雨趟过去。
路过霍家邻家,一缕悠扬而清澈的琴声在屋舍间辗转回荡。
霍蘩祁悄然回眸,红门落了锁,里头蓊蓊郁郁的林子,蔚然灵秀,雨打芭蕉,嘈嘈切切。
步微行的十指抚着琴弦,修眉微凝,廊下积水空明,八角亭下的滴雨宛似珠帘。
“公子,今日霍小姑同她家里人闹翻了,她带着霍白氏离开了霍家。”言诤看着缁衣峨冠的公子,沉静地拨动五弦琴,不怒亦不动,蹙了蹙眉道,“公子,说句实话,霍小姑这敢爱敢恨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