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并不知道鸭子的事,但也不难推测出,步微行站起身道,“将人用布帛裹了,抬到衙门口,让仵作来验,要是不验——杖刑伺候。”
“诺。”
言诤虽然应了,却有些奇怪,依照步微行的性子,这帮人见死而不审,早该扒皮重责游街示众了,可眼下公子完全没有亮明身份的意思,这是怎么一回事?
步微行道:“上车。”
这话是对霍蘩祁说的。
霍蘩祁低头道:“不行,娘说不能随意跟着……”
“不上车你进不了芙蓉镇。”
时间晚了,要她走回去,约莫镇上的大门早关了,芙蓉镇是小城镇,但因为丝绸养蚕闻名遐迩,还是有不少外头的心怀不轨之徒妄图盗窃的,历代芙蓉镇的县官都在戌时关门,芙蓉镇民俗淳朴,也没有晚归或者夜不归宿之人,数年来没闹过命案。也正是因此,县官初来乍到,才更不敢接手这桩案子。
霍蘩祁点头,咬了咬唇,“那你能不能……”
她一抬头,只见男人脸孔冰凉,便将后头那句“进了城就放我下车”咽了回去。
是的,这个男人有权有势,他图她什么,为什么要怀疑他是个恶人?
霍蘩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地爬上了车,再不见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