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愿意信上一次。只不过……”柳愈淡声道,“既沈家小姐有此良方,为何今日才拿出来与我做筹码?北方民众性命,皆不如你家中族亲。以是宁可拖着苦等今日,也不愿救人性命,是么?”
沈兰池道:“我非天生聪慧,又岂会在疫病流传之初就找出法子?不瞒你说,我也是在面见柳公子前一日,才自一位游方药师口中得知此法。”
她对那疫病所知甚少,原本也不曾记得如何消退疫病的法子。若是有这良机,早就让自家父兄在圣上面前揽了大功,何必等到今日?只是方才她苦思冥想,终在机缘巧合之下回忆起了此事,这才敢放在柳愈面前做筹码。
更何况,她也并非圣人,又只是一介深闺女子,突然跳出去管这北方疫病之事,又有谁人肯应?自家事尚且理不清,便急着管天下事,那便是本末倒置了。
柳愈闻言,若有所思。
继而,他道:“我不是为着二殿下应下此事,而是为了那北方颇受瘟疫之苦的百姓而应下此事。我柳愈言出必行,只要答应你的事,必不会反悔,劳烦沈姑娘今日便将那退疫之法送来。命不等人。”
说罢,车帘便落了下去。
沈兰池见那马车悠悠启动,命身后小厮让开道来,心底一时复杂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