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脸色不停变化,先从吃惊变成了骇然,又从骇然变成了煞白。于此同时,豆大的汗粒也沿着他的脸颊滚滚而下,最后落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
“相公,你怎么了……”柳荃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
“我没事……”
说罢,齐誉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先是黯然一叹,然后就将那封信朝着烛火上一撩,几息工夫后,那信就化为了一抔灰烬。
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齐大郎没有细说,他只是很笼统地告诉柳荃:这位女贵人和自己确实是一路人,应该不会害齐家的。
而后,他又强调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言,最好还是选择彻底忘记。
柳荃见他一脸严肃,忙郑重地点了点头。
朝堂上的事她不懂,但她知道,只要按照丈夫说得去做就行了。
……
之后的两天里,齐誉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彻底忘记了此事。而柳荃也没有再问,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待心绪平复下来之后,齐大郎就着手办些实事了。
比如说,给那些自称是‘少丞门生’的弟子们谋个前程,也不枉他们远走他乡过来相投。
这是一种信任,绝不能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