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齐誉就像是生产队里的倔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且不做任何更改。
他先是怅然一叹,后对孟岚山说:“先生,您还否记得永川府的那次一般规模性蝗灾?”
老先生略略回忆,点头答道:“此事仿若昨日,至今仍是记忆犹新。”
闻此言,齐誉继续说道:“学生生于贫贱之家,长在荒野之地,对于底层百姓的生活疾苦有着深刻的切身体会。你可能尚不尽知,永川府的那次飞蝗过境,简直比鞑靼瓦剌的打草谷还要可怕百倍。在一阵遮天蔽日过后,只剩下了满目疮痍,处处都是荒凉的景象。大眼望去,于整个视野中,你都寻不到半点绿色。那种感觉,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然而,我是幸运的,就在即将要断炊之际,我二舅及时雪中送炭,在关键时刻拉了我一把。当时,要不是他的赠粮,学生一家人极有可能会陷入到挨饿的境地。至于那些家境差的,细数可就多了去了,有活活饿死的,有卖儿鬻女的,惨象比比皆是。”
孟岚山听得有些动容,不禁感慨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旦遭遇了天灾,底层的老百姓们只能听天由命。”
而齐誉却是摇摇头,不予认可道:“我相信,在有些时候,人力是可以胜天的!所谓的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