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见孙曰恭为老不尊,竟和长牙的孩童一般见识,全都报以白眼嗤之以鼻。
而后,便是一阵如潮似浪的哄堂大笑。
齐誉见气氛还算融洽,便打算着退去前台,正欲事了拂衣去,却见郭春海又伸手拦住。
“齐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何事?”
“关于弊政!”
什么?又是弊政?
齐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有些不爽:你说,这大过节的,你聊什么惹人嫌的弊政呀?
然而,郭春海毕竟是个孩子,他心里面想些什么,嘴里头一秃噜就给滑出来了,哪会顾及场合适宜与否。
他仍自顾自道:“齐大人,你当初可是亲口答应过我,允许我针砭时弊的,看今天你这样子,难道是要反悔了吗?”
你个小屁孩,啥时候学会断章取义了?
我确实是答应过你,不过,这其中却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得考中秀才才行。怎么一到了真事上,就把前提条件给忽略了呢?
然,齐誉是何等身份,怎可能和他计较?
于是,他若无其事道:“尝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无论任何声音,都可入得了齐某的聆听。你有何话,但说无妨。”
郭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