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长青直挺挺地跪倒在地,“微臣请皇上彻查此事。若只因一个记号便断定信件并非出自程阁老之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焉知这不是程阁老有意为之,留待这种时候反咬微臣一口。不论如何,字迹做不得假。”
“说的有道理。”皇帝颔首,“朕是该彻查此事。”心里却想,大过年的自寻死路,怎么想的呢?——程清远谨小慎微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可能没有更狠的后招。比起程清远,石长青到底是太嫩了些。
想一想,他问石长青:“这封信是六年前的,为何到今日才呈上来?”
石长青道:“臣一直想让程阁老自己认罪,如此应该能得到从轻的发落,不至于连累整个家族。”
“没看出,你竟有着菩萨心肠。”皇帝眉眼间有了淡淡的笑意,“眼下觉着是如何都不能说服程先生?”
“是。”石长青道,“初四下午,臣曾到访程府,程阁老却避而不见,命程询替他出面应承,对微臣百般羞辱,微臣……”
“好了。”皇帝不耐烦地摆一摆手,“等你这一状告赢了,再诟病程家也不迟。”程家对人百般羞辱?那种自毁门风的事情,不论程家哪个都做不出。
沉了片刻,皇帝对柳阁老说道:“这件事,先生清楚原委,便辛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