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无关紧要的事。”他说。
“这样说就不对了。”皇后凝视着他,唇畔居然逸出了柔美的笑容,心头的厌烦嫌弃则到了眼底,“不再做你的皇后,偶尔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以往为着娘家,为了想与寻常女子一样生儿育女,忍一忍也罢了。到了如今这地步,你不如让我早日解脱。”
皇帝没忽略她的眼神,以往也早就见过很多次了,并不在意,轻笑道:“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都没听说过?”
“……”他已不再是当初会与她争吵很久的少年了,如今的他口才了得,说出的话像刀子,专门往人心口上捅。
“请我废后的奏疏,你不会写。自行落发、自戕的事,我料你也不敢做。”
他说的对,她不会主动请他废后——那根本是自取其辱的无用功;而落发、自戕是大罪,会将亲人连累得更惨。
“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皇后眼里有了恨意,“对一个弱女子都能这般折辱!”
“这是你自己欠下的账。”皇帝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语气凉凉的,“我就算是再治家不严,你也不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欠了谁的账?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皇后毫不退让地逼视着他,“别再跟我说我和娘家给你添乱生事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