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风雪寂静,令人望而却步。也无非是今夜这场酒会上的华贵看客。
他的声音和人一样矜贵,声线都带着薄情寡幸的意味。比风雪还呛她喉咙。
她好像此刻才感到晚秋夜的冷,无意识收紧的手毫无温度。
“我没有哭。”平淡清昶的声音,被雪冷的更干净。
沈榷喜欢她的眉眼和这副嗓子。
他看着她被浸染的裙摆,衬出妖冶之色。就像白玫瑰上浇灌红酒,馥郁沉醉。
“是啊。”他似呢喃低语,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毕竟野蛮的气性,眼泪也是清高的。”
别人泼她一杯酒,她还人家一巴掌。
多厉害。
今晚她若是能稍稍收敛这身宁折不弯的骨气,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林侨言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高高在上,坦荡如砥,说的话每个字都准确能戳在她心上。令她即便是高傲地转身离去也会将傲气变得毫无意义。
她从被流言蜚语笼罩开始,便没有委屈这样懦弱的情绪。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轻易溃败给他的一句话。
翻江倒海。
“我从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她说话时轻微的颤意,应当只有自己才能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