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了大女儿,她总是那句话:打吧,打死,个个才都干净了。
单论门楣荣耀无疑是二房头混得最好。上头两代都是仕途经济,轮到傅雨旸,多少占着些父辈往上的庇佑,生意投资都做得风生水起。
俗话说得好,得多少也会失多少。外人看他们这房头荣耀体面,但如今只剩傅雨旸独个。傅母临了还惋惜,没看到他成家。
傅雨旸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相反,他明明再理智不过。生老病死的事谁都逃不过。许抒诚坦言,就是怕他闷在家里不如意,才找个由头,哄他出去打打岔的。
“没人这样租房子的。”五十年?房子挨不挨得到还两说。
书案前的人严阵以待地抽完一支烟,烟蒂按灭在烟灰盘上,起身去拿衣架上的外套,一面穿一面摘掉了袖上的孝纱。
他淡淡一笑。生意人在商言商的口吻,“是嘛,换我,有人要租我的房子,他要租五十年,我才不管。白纸黑字银货两讫就足够了。剩下的,不可抗力,关我什么事呢。”
许抒诚彻底被他绕糊涂了。问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就先去帮我租租看。谁和钱过不去?”正主始终不开诚布公。临了,喝一口案上的冷茶,余下的全浇在脚边垃圾桶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