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赟才刚刚贪婪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到肺里,就觉脖子上一凉,他这把腰刀是大食进贡的乌兹钢刀,锋锐无比,真正是吹毛断发,在脖子上轻轻一划便是一道血口,吓得他气都不敢大口吸,只敢小口小口地急促喘气。
古二拖着孟赟踢开阁子的槅扇门往外走,众侍卫不敢轻举妄动,亦跟着出阁子,只能将其围着。
这之后,便是孟裴与文玹所见的情景了。
孟炀听完后脸色愈加阴沉,却碍于在外没有发怒,只对孟赟低声嘱咐:“一会儿入了宫,你就说胡觉义本名古二,在大风寨招安时见过你,你去白矾楼喝酒时被他认出来,你并不想与他多言,他却跟进雅阁,你一个不防就被他袭击,他利用你来行刺皇上。”
孟赟连连点头。孟裴默默无言。
进宫之后,孟赟按孟炀教的说了一遍。延兴帝恕其无罪,但要孟赟引以为戒,远离小人与是非。孟赟自然乖乖答应。
孟炀再次带着孟赟叩头请罪:“今日虽非犬子之过,却因犬子之故,给了胡觉义机会来行刺皇兄,臣弟实在有愧,难以自处,请皇兄责罚臣弟,也好让臣弟稍许心安。”
延兴帝淡淡道:“那就罚一级俸禄吧。你那京东西路节度使也做得够久了。”
孟炀叩谢皇恩宽大